美国军援助燃乌克兰局势 重回战争并非危言

　　资料图：两名乌政府军海军陆战队员冒着炮火营救受伤战友，场面酷似战争电影。

　　2017年对于乌克兰来说可谓“大戏连连”。乌克兰东部的冲突就如俄罗斯与北约的较劲一样，时不常的就局势紧张一番，但总起来说还算“小打小闹”，类似前几年那样的惨烈战事没有再次上演。可是到了年末，乌克兰局势却急转直下，战争阴霾密布，乌高层内斗愈发激烈，外部环境不断恶化——俄罗斯退出乌东部停火隔离带联合中心，欧盟则因乌反腐政策倒退威胁暂停今年6月刚开始实施的对乌免签协议。而美国也一改奥巴马时期的军援“破烂”（最有名的莫过于一戳就破的悍马车和不管用的反炮兵雷达）政策，宣布向乌克兰提供杀伤性武器，俄罗斯则予以强硬回应，乌克兰脆弱的和平再蒙阴影。

　　自2004年“橙色革命”以来，历任乌领导人就“前腐后继”地轮番陷入“腐败泥潭”，甭管亲俄的还是亲西方的几乎无一幸免。2017年秋天，已经被取消乌克兰国籍的格鲁吉亚前总统、敖德萨州前州长萨卡什维利突然从波兰闯关入境，演出了一场政治闹剧。萨卡什维利抓住腐败问题不断向乌当局发难，结果在12月突然被捕，又被拥护者砸警车救出。后来萨卡什维利接受审讯，却被当庭释放。类似的闹剧，在乌政府内部各政治派别之间，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党派互相倾轧而内斗不止。

　　实际上，“腐败”近些年在乌克兰已成为攻击当政者的“常备武器”，乌克兰政府希望限制国家反贪局的独立性，但此举立即招致欧盟的强烈反应。法国驻乌克兰大使伊扎别利·久蒙表示，欧盟已经开始讨论暂停同乌克兰免签制度的相关事宜，而协议是乌克兰与欧盟关系迈出的重要一步。为了宣示融入欧洲的决心，波罗申科甚至下令12月25日的圣诞节为法定假日（东正教的圣诞节是每年1月7日）。如今由于反腐议题引起的波折有可能令乌克兰“入欧征程”回到起点，来自欧盟的财政拨款也增添了变数，而取消免签制度则将令乌克兰民众（移民、留学生、务工人员等）的生活受到影响。

　　另外乌克兰的政局不稳也令一些当政者可能借助转移焦点的方式为自己解套，首当其冲的就是东部地区形势以及同俄罗斯的关系。俄罗斯宣布退出乌东部停火隔离带联合中心，12月19日俄军事代表团离境。该中心的主要职责是确保欧安组织观察团安全、停火隔离带安全事务协调等工作，俄罗斯的退出将令这些工作无从谈起，之前每隔几个月就恶化升级一次的东部冲突可能被彻底卸下“安全阀门”，大规模战争的前景令人不安。欧安组织表示，乌克兰东部武装冲突已经升级到了10个月来最危险的程度。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特朗普政府又来“添把火”。美国国务院12月22日宣布，美方已经决定向乌克兰提供武器装备。奥巴马时期的军援计划，主要是向乌克兰提供防御性的武器（而且性能缩水、质量堪忧）。奥巴马这样做主要是担心大量美援武器流入乌克兰后加剧地区冲突，导致美俄发生直接冲突的风险陡然增高。而今随着开放杀伤性武器出售，美国对乌克兰的政策迎来重大调整。俄罗斯的反应也如预料的那般强烈，据香港东网报道，俄罗斯外交部指责美国“越过红线”，并表示美国这一举动将使乌克兰东部再次血流成河。

　　一段时间以来，特朗普一直被指责在应对俄罗斯的咄咄逼人方面“不够坚决”，如今向乌克兰提供杀伤性武器与俄罗斯“撕破脸”，或许有助于特朗普“洗刷冤屈”。另外乌克兰问题也是俄罗斯与欧洲关系紧张的最大根源，美国“拱火”乌克兰局势还可以提醒欧洲的盟友们“重视”来自俄罗斯的军事威胁，督促欧洲盟友们继续加大军费投入，多为美军“分忧”，另外西方阵营联手制裁俄罗斯政策也能得到巩固。

　　美国对乌军援政策转变，为“穷横”的乌克兰政府军平添几分底气，而在乌克兰西部利沃夫州，美国专家按照北约标准已经为乌克兰培训了数千名军人。在杰巴利采沃战役遭受惨重伤亡的乌政府军现在似乎已经恢复元气，而乌克兰先前指责俄罗斯把坦克送到东部武装手中，美方也称俄军正培训并武装东部民兵，甚至与后者并肩作战。如今随着欧安组织、乌克兰以及俄罗斯三方的监督机构停止运转，乌克兰东部地区的安全环境急剧恶化，而乌克兰被各类内部问题搅得焦头烂额的当政者也有转移矛盾的现实需求。对立双方都有充沛的战力、强烈的动武意愿，再加上监督机构停摆，乌克兰将迎来一段令人不安的“风险期”。

　　不过，欧洲在乌克兰促和的诚意还是要比美国高得多，毕竟乌克兰局势恶化，欧洲首先遭殃。另外，普京虽然声称欧美的制裁并不比油价下跌更具破坏性，但是改善与欧洲的关系显然也符合俄罗斯的利益。默克尔在俄罗斯“撂挑子”后马上拨通了普京的电话，双方重申支持乌东部停火的立场，并表示将创造条件争取俄方重返协调中心。乌克兰无论当下的财政需求还是长远的加入欧盟的梦想，都要借重法国和德国，所以法德对于乌克兰政府的冒进倾向可以起到遏制作用，而众所周知俄罗斯在乌克兰东部地区也有着巨大影响力，俄罗斯和欧盟可算是对立双方头上的“紧箍咒”。

　　美国转变军援政策向乌克兰提供杀伤性武器，虽然最终可能并不会导致美俄在乌克兰直接冲突（奥巴马时期的担忧），但其助燃乌克兰战火的作用仍不容忽视。美俄在乌克兰问题上的对立也令乌东部地区的脆弱和平难以维持，明年美国与俄罗斯的各类挑衅性军事部署以及大规模军演秀肌肉预计还将逐渐加码，而乌克兰作为欧亚大陆棋盘上的重要“棋子”，不可避免地沦为大国博弈的“角斗场”，代理人战争激化并非危言耸听。以这个“年关”为节点，和平对于乌克兰来说可能会变得越来越奢侈。（董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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